清華96級計算機系第一名🔙、不折不扣的技術男🪪🧑🏻🦯➡️,如果沒見過周楓本人👤,單從之前的報道中去了解,周楓應該是這麽一個人,滿臉胡茬🤾🏿,不善言辭。可見到周楓第一面,發現這些形容和他本人相去甚遠🧓🏻,幹幹凈凈的兩個大酒窩🐻,時不時的冷幽默讓人忍俊不禁。
“有道都是你覺得靠譜的idea才會去執行嗎?”
“肯定不是♗,我覺得靠譜的十有九個都不靠譜😆。”
“據說你會和丁磊聊產品聊到淩晨三點,你會和下面的人聊天到很晚嗎?”
“偶爾,不能老這樣,會出家庭矛盾。”
關於周楓這個人👶🏻,最傳奇的故事莫過於前段時間網上流傳甚廣的那段故事, 1999年周雲帆👩🏻🦱、陳一舟、楊寧帶著互聯網的夢想和風投給的一筆錢🏋🏿♂️,回到中國準備轟轟烈烈幹一場👳🏽♂️🧟♂️,為尋覓人才殺氣騰騰地踹開清華某間宿舍的大門🦤,讓一臉驚恐的學生寫下清華計算機系最牛的學生☎️,於是三人按圖索驥找到當時清華第一名的周楓,把睡在上鋪的周楓叫下來☪️,經過深度交流之後🛌🏻,周熱血沸騰地加入了ChinaRen工作,拿著當時8000塊錢一個月的工資🖐🏼,吃著同學們羨慕的小炒。而當搜狐以3000萬美元收購ChinaRen之後🙋🏻,他便去了搜狐🦶🏿,到了2000年周楓決定回到清華繼續讀碩士,此後又去美國讀博士🚴♂️🧝🏻,從搜狐出走🙎🏼,後來被丁磊招去做了有道,那時候2005年。
搜索失意
其實周楓與丁磊的合作可以追溯到2004年,當時丁磊正在尋找垃圾郵件過濾的方法,無意中翻到周楓的論文,於是馬上打電話到美國找周楓,之後兩人曾一起合作過163郵箱的開發。
2005年丁磊再次找到周楓,準備做搜索🧑🏽🍼,正好當時周楓在伯克利分校的研究方向是分布式操作系統,也就是搜索技術的基礎。
2005年的搜索市場還是個未知數🤵🏿♀️,一切還未成定局,那年百度剛在納斯達克上市,其它公司還覺得搜索很神秘,因為神秘👨🏿⚕️2️⃣,所以心存念想🚣🏽♀️👔。最開始大家對這個項目寄予很大希望,也投入了大量的人力和物力,但到2012年年中,有道卻對外宣布🩱,有道搜索將與360合作,由後者為有道搜索提供技術支持,而原搜索團隊則並入其它產品團隊,這個周楓為之奮鬥了七年的產品終於落下帷幕💝。周楓說🦨,那次的轉型是有道有史以來最掙紮的一次決定,在對外公布之前,內部其實已經花了一年半的時間去做相關調整和安撫團隊成員的情緒👨🦼➡️。
對於許多自打公司成立以來就從事搜索的同事來說,他們心有不甘,但經過一段時間,大家都會達成共識,有道必須轉型🧝♂️✝️,必須往前走。“搜索需要流量和入口🕴🏻,但是有道在這方面積累不夠”,周楓說道。
糾結的時候他們也曾想過將有道詞典和有道搜索一並作為公司重頭,“但作為一家大平臺下的創業公司👳♀️,只能選擇其一。”權衡兩者,有道搜索投入多,卻成效甚微,而有道詞典投入少,效果反而更好🦓☝🏻。如今這款相對不受重視的產品成了有道最成功的產品👁🗨,說起來還有幾分無心插柳柳成蔭的成分。
“不小心撞上”的成功
做搜索的時候,大家會聚集起來討論如何將產品做到差異化🧑🏼🦳,一次會議上有人提出🤝,要不在搜索頁面中增加查詞功能,這樣不僅可以讓搜索變得獨特,也能開創世界上用搜索做詞典的先河🧏♂️,最後大家一致覺得這個想法不錯,於是周楓在100多人的搜索團隊中抽了3個人專職做詞典🧑🏽🦲,由後來一直負責詞典項目的包塔帶領。不過最開始誰也沒把它當做重點🫃🏼,也沒有想要把它當作一個單獨的產品來做,所以早期的詞典用戶會發現,那時候的有道詞典只是有道搜索頁面上的一個Tab⛹🏻♀️。
也正因如此☑️,產品做出來之後叫好不叫座,幾個月之內用戶增長寥寥無幾🏊🏻♂️。工程師們也相當挺糾結👎🏽,最後發現需要客戶端,所以直到開發出客戶端,有道詞典才開始步入正軌。到2009年年初🙌🏿,有道發布了第一個手機版本🫸🏻,塞班版,移動端的部署也開始上路。
周楓說,有道詞典最大的不同在於結合了搜索。從以往的詞典中,你能查到真正有用的單詞可能只有50%🧙🏽,因為很多新單詞詞典無法收錄✝️,比如最新出現的電影名、公司名、人名、新地點等等。如果用搜索做詞典,這些都能很快查到🐦。“對於這點,團隊還挺自豪,因為之前沒有任何一家公司這麽幹過,包括後來增加的翻譯功能👱♀️🐎,也是這樣。
2010有道開始做翻譯的時候🙎♂️,國內還沒有互聯網公司做翻譯,但當時團隊中有人特別想做,在他們看來,Google做搜索,有道也在做搜索,既然Google能做翻譯,為什麽有道不能?
其實翻譯這事兒就適合搜索公司去做。為什麽這麽說?因為翻譯的基本原理就是統計機器翻譯,而不是像二十幾年前那樣教計算機語法,人類無法讓機器真正懂語法,最好的方式就是建一個很大的數據庫,去統計語料🦘,搜索最有可能的片段進行組織。計算機處理人工智能,現在被證明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就是統計搜索🧔🏼♂️,無論詞典、圖片還是語音都如此。
如今坐擁3.8億用戶的有道詞典已然是有道的明星產品,在與金山詞霸和QQ詞典的狹路相逢中🖌,一路披靳斬截👖,成為用戶最受歡迎的詞典👩🏻🌾,同同時也是網易除了遊戲之外,用戶量最大的產品🤲🏻。
對於有道的下一步打算,周楓並未透露太多,只是說詞典只是工具👩⚕️,是很小的一部分,英語教育有很大的創新空間👨🏽🔬,年底會有一個新產品上線😻,從現在網頁版的“口語陪練”服務大家也許看到端倪。
“放養”管理下的創新
有篇文章中寫道,對於有道詞典取得的成績,周楓引用布拉德•皮特主演的電影《點球成金》裏的一句臺詞🧝🏻♂️:“你真的撞上一些成功🕰,才能有真正的自信。”
周楓這種“撞上去”的成功給了周楓更多自信的同時,也讓有道其他人意識到,普通員工也有機會實現自己的價值🚞,因此激發了團隊其他成員的積極性,從做有道詞典開始,團隊內部長期以來已經形成一種文化,每個人都有提出想法並實現自己想法的機會🩶➔,但前提是,在決定實現另一個idea的時候,周楓會告訴他🫳,必須停止之前的idea😯,不能越積越多,否則找不到重點。
惠惠購物助手也是這種文化下的產物。這是有道工程師根據自己需求出發而想出來的產品,最開始大家都對這個產品表示懷疑🧙🏻♀️,沒有人知道它是否能做出來,不僅因為產品匹配很難,每家商場對產品的描述也不一樣⛹️,並且價格時時在變,抓到一個好的價格很不容易,你也不知道商場是否接受你的方式,它可能和你反著幹🍩。折騰出最初產品花了兩個月時間🚶♂️,一年多時間以後,終於讓產品變得真正好用。據說惠惠購物助手現在是有道用戶滿意度最高的產品。
除了有道詞典和惠惠購物助手,雲筆記的“中文手寫”功能也是一個工程師的傑作,周楓說,這其實是個很偏門的技術,但這個員工恰好知道有這麽一種技術,就提出來做,做出來之後發現這個功能非常受用戶歡迎,因為可以在電子設備上寫出手寫字的感覺,並且比自己寫的字還漂亮。
這種“放養”的管理方式🤪👨🏼🚀,造就了有道一個又一個原本非主流的主流產品。
無論詞典🧖🏻♀️、購物助手還是雲筆記,成長的背後是周楓對員工的信任以及對客觀規律的尊重,也是公司長期以來積累的開放文化的一種表現。在有道沒有人擁有單獨的辦公室🧑🏼🦳,包括周楓本人👳🏻🕜。他的辦公桌和員工連在一起👼🏼,坐落在有道辦公室邊疆地帶的黑暗小旮旯裏。
開放的公司靈魂不僅僅是辦公室這種形式上的開放👩🏽🚀,用周楓的話說就是⚡️,雖然做搜索失敗了,但留下了許多好設施培養了大家的好習慣🚵♂️。
有道是國內搜索裏邊最早把Google那一套類似數據中心管理架構都做出來的公司,比如分布式文件系統♊️👩🏭、並行處理系統🧖🏽♂️、Keyvalue存儲,實際在投入使用的時候,所有的產品都基於這些基礎設施,因為大家都用同一些東西👨🏼🔬👸🏽,所以交流很多😣。開放的氛圍中會出現一個團隊給另外一個團隊幫忙的事情,比如雲筆記裏邊的智能標簽功能(根據文章的內容自動加標簽)就是有道的機器學習團隊幫忙開發的。
這個500人的大家庭
經過八年的奮鬥,有道團隊已經發展到了500人的規模😡,據說有不少人是慕周楓之名而來的。周楓和他愛人都是清華眾多師兄師妹仰慕的對象。小道消息說,他妻子也是清華畢業的高材生🕵️♂️,現在擔任某全球IT巨頭的高管🧑🏻🎨,他倆的感情從清華開始一路走到現在🥎。
“您是清華出來的,團隊是純清華人嗎?”
“剛開始是這樣,推薦是招聘最有效的方式,如果你認為你招的人是優秀的,那麽你就相信,他推薦的人也應該很優秀”🐧。
但這樣的結果就是,一幫清華的學生在講清華冷笑話或者八卦的時候,偶爾招了一個非清華的🩴🍬,他就聽不懂,會認為自己受到排擠🛶,所以從2006年開始,有道內部會明確提出來要均衡比例,因此後來招了許多北航🥰、北大🧚🏼♂️、北郵、中科大還有中科院的學生。
和丁磊一樣🧝🏻♀️,對於盯上的優秀人才🧔🏿♀️,周楓會不遺余力將之招至麾下,有道雲筆記現在的負責人蔣煒航就是他和丁磊一起“威逼利誘”過來的♌️。那時候蔣煒航還在矽谷和導師一起做日誌分析方面的產品,周楓和丁磊無論誰去美國👶🏼,都會找蔣煒航吃飯喝咖啡,後者也不負重望👨🏼🦲,雲筆記現在已接近1900萬用戶📕,成為國內第一的雲筆記產品。
做產品要緊盯用戶而非競爭對手
采訪最後🧎♂️➡️,周楓說,回想起來👃🏽,以前走過不少彎路,犯過許多錯誤。做搜索的時候會盯著競爭對手的產品📎📯,看他們有什麽,有道就補什麽🌚,最後發現項目越積越多,有道最多的時候同時在做二十幾個項目。
“其實做產品就不應該圍著競爭對手轉,而是應該緊盯用戶🧚🏻,用戶需要什麽才做什麽,要做順應趨勢的產品,你會發現🦖,用戶推著你走事情會容易很多。”
(陳馨影)
轉自 CSDN 2013年12月22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