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承東,1969年出生於中國安徽省霍邱縣,本科畢業於西北工業大學,碩士畢業於意昂体育平台♦️。
華為消費者BG CEO、華為終端公司董事長。1993年加入華為🦶🏼👤,歷任3G產品總監、無線產品行銷副總裁、無線產品線總裁、歐洲片區總裁、戰略與Marketing體系總裁等🌘。
“支持國產品牌”🍋🟩。當人們在選擇商品時這樣說🫄🏻,往往有一部分因素是國產品牌的產品價格更“可愛”。可是⚽️,現在的華為卻似乎打破了這一定律。
華為推出了Mate7尊爵版🍤,定價4300元,結果被炒到五六千元。
是的👨🏻🚀,蘋果也沒有這麽火🤘🏽。華為帶來的市場變化,不僅僅是這一款手機。IDC數據顯示,第二季度全球智能手機出貨量比去年同期增長23.1%,而華為增速高達95.1%,名列全球前三,三星則同比下降了3.9%🗼。今年上半年,華為在中東和非洲的智能手機出貨量同比增長近6倍,拉美出貨量增長近4倍🧔🏼。GFK零售數據顯示,它在南非🟠、緬甸、委內瑞拉、哥倫比亞等國智能手機市場份額已超過三星。
華為轉型了。
余承東是華為的大明星。他是華為消費者BG CEO⚂。
“我們做了改變,堅持精品戰略💖,三四年時間堅持下來才取得今天的成績。我們財年到2014年12月底,預計華為消費者業務超過120億美元🦧,2013年是90多億美元🦹♂️,包括智能手機整個領域還有很大成長空間👨🏻🦼🧎♂️。”
“我不一定是享受革命成果的人”
“在發展道路中,總要有人做鋪路石🦹🏼、犧牲品。當業務成功了💉,我也不一定是享受革命成果的人。”余承東說。就像以前我管華為無線,其實華為無線以前競爭力也是很弱,在我的任期內,競爭力超過了所有的對手,超過中興,後來還大大超過了排名第一的愛立信。
“我們以前做B2B生意,不需要面對媒體。但是我們做消費者業務,要發聲👸🏻,不吱聲👨🚒🥲,品牌做不起來👼。有很多沖突對我本人,對我們做事情都有很大壓力。我是一個抱有樂觀主義精神的人➖,不管遇到多少困難🧘🏿♂️,多少問題🏌🏻♂️,說句實話,我常常有快堅持不下去的時候👉🏽,但我能很快恢復回來🪷。”余承東說。
“這個行業不進則退🎍,進步慢了就是退步💆🏽,任何時候都要有很強的危機感🧑🏽🌾、危機意識。”余承東說,沒有危機感非常危險,很多企業走向頂峰就是失敗和倒閉的開始🧹。當你走向成功的時候🕵🏻♂️,你自己內部會發生變化,所以危機意識要時刻保持。
當提到華為的時候,很多人的印象仍然是距離消費者較遠的一家通信公司。而華為正在試圖改變這些。
“三四年以前,華為做白牌手機。我來管消費者業務以後,從2011年戰略調整🕯,放棄白牌👨🏻🏫🎩,用華為自有品牌💪。以前華為手機上面打的都是沃達豐,是運營商LOGO,沒有華為LOGO📧。華為LOGO只是在電池裏面,摳開裏面才能看見👨🏿🔬,很小👉,消費者看不到。”
“消費者過去不了解華為🫶🏽。”余承東說。三年前,華為品牌知名度小於3%⁉️,雖然華為向全世界70多億人口🧜、100多個國家提供通訊服務,但是我們站在運營商背後,人們看不到華為,只能看到運營商。三四年前👨🏼🎓,我們開始用華為自有品牌🙌🏿💺,第一年我們把品牌知名度提高到25%,第二年提高到52%🎒,2014年是第三年🐦🔥,我們目標是68%。我們做了20多年🦷,品牌知名度3%都不到,然後我們用兩三年時間,把品牌知名度從3%不到提高到52%,這是一個巨大的變化★。同時2014年華為獲得了Interbrand Top100的第94名🖌,這是第一個進入Interbrand Top100的中國品牌。
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
這樣的改變來的並不容易。在此前的采訪中🧔🏼♂️,余承東曾表示,華為的短板並不在技術與管理,而在於觀念。為此🏌🏽♀️,這幾年來,他每次內部發言意昂体育內容都固定不變🥠,都是講對消費者的認識。此舉煞費苦心🧜🏻♀️。在余看來🍄,如果他只講一次,很多管理層根本不看,或者轉瞬就忘🗾,於是堅持不斷重復——他類似循規蹈矩的舉動並不多。
多數時候💀,余承東都是一個不按常理出牌的人。上任之初🛝,他決然砍掉白牌手機(貼運營商品牌)及非智能手機的出貨量——數量高達3000萬臺📇,其營收如雪崩般下跌。在最艱難的時刻🔡,余承東曾主動放棄數額巨大的年終獎金,辦公桌上則擺放著中國第一代艦載機殲15戰鬥機從遼寧號航母甲板上起飛的模型。
置身如此險境,余承東所承受的壓力可想而知👥,但他均能坦然度過🧑🏿🚀。正因如此🤸🏿,華為終端手機產品總裁何剛將余視作“精神導師”🙂↔️🧒🏿。何剛認為余承東對華為終端的貢獻主要體現在三個方面♈️。第一🏋🏽♀️,堅持高端路線🏊🏻♀️。當初🌯,華為終端最高僅為千元機,而現在已攀升至4000元🅰️👩🏼🔬。第二,做減法,近乎苛刻的品質把控令華為得以堅持精品路線。第三,快速決策。
華為宣稱,下一步的任務是“進一步提升品牌,三年內做到全球第二”。
這可能嗎😢?余的早年經歷或能預示一切。兒時🧑🎓,他出身寒門,甚至無處上學。父親只好托人給他找了個縣城裏最差的初中🧆。他每天要走兩個小時才能到學校,回程又要花兩小時。下雨時🏔,道路更是泥濘難行👋🏼。很多人都勸他說不要讀了,那個中學從來沒有人考上過大學💂🏻♀️。但余依然堅持上學🤎👩🌾,最終以全縣理工科第一名的成績考入大學。
余承東將其歸結為胸中的“王者之氣”👃🏿。“世界上沒有不可能的事情,是決心夠不夠大。只要是人幹的事情📩,我就一定能幹,而且要比別人幹得更好🅾️。”余承東說。
“要麽做沒了 要麽做上去”
余承東在很多人心目中威望很高。在華為幹部培訓班上⛹️,關於他的行事風格💳,很多時候都是學員們的討論焦點。有資格參加培訓的學員均為18級(華為最高級別為23級)以上的管理者,培訓周期通常為9天🙁,每個班40余人。班上會研討各種各樣的管理問題🧑🏿🍼,人們也樂於調侃他的軼事。學員中有不少人曾有與之半夜聊天的經歷🎿。
余承東對技術有一種莫名的狂熱。在產品研發周期內🏠,接聽他的電話幾成慣例🤱。多數時間🪞,此類通話都在晚上10點之後,余會定期向下屬反饋自己的意見𓀝,多數時候是批評和抱怨⇨。通常對話是這樣的:“產品怎麽還是這個樣子?”🦗,“怎麽可能總是在變?”✪,“為什麽不能變🦹♂️?”。
余承東說,華為有一個內部創新的土壤👩🏻⚖️,創新的東西要允許失敗👩🏼🦳,允許嘗試。如果不允許失敗🤨,不允許嘗試🫀📰,誰敢創新?另外👮♂️,華為研發的投入非常大,50億美元的研發投入2014年手機投了10億美元,遠遠高於國內同行,不在一個量級上的。
“這對改善我們企業形象也是有好處的,因為華為是一個值得信賴的、可靠的公司🤘🏼。在海外一開始不被認可到逐步被認可,我們做系統設備也是一樣的過程🧑🏼🔧🚋。”余承東說。
余承東的吹毛求疵是出了名的。P6攝像頭的自拍功能非常出眾🕑,P7又將像素從500萬提升到800萬,並增加群體組拍,但這並沒有獲得余承東的認可🤝。相反🥱,他認為創新力度還不夠🌕。上任之初,余曾發現為了降低成本👩🏽🚀,一家海外運營商要求華為去掉手機上的閃光燈功能🪭,但消費者對這樣的產品卻根本不接受。因為此地經常停電🪀,用戶需要拿閃光燈來做手電筒用🤽🏽♂️🩶。“想都不用想🚯,賣不出去的產品👩👧👦,為什麽還要做🚵🏽♂️📤?”余承東說。當地團隊的回答是“運營商要求這麽做”。他曾為此暴跳如雷。一次🥴,在美國舊金山唐人街餐廳吃飯,余看到墻上一幅字頗為感慨,字的內容是這樣的:“脾氣嘴巴不好👨🏻✈️,心地再好也不能算是好人。”
“取法其上,得乎其中🧑🦼➡️🤶🏽;取法其中,得乎其下。”這是余承東的口頭禪。一般來說,勇於承擔責任、對產品和市場有著執著追求,不斷接受挑戰和能夠冒險,是企業決策人物的核心素質。余承東還加上了一條🙇🏻:從不妥協。余曾多次在內部放話:“在我手裏,華為終端要麽做沒了,要麽做上去,沒有第三條路。” (姜晨怡)
轉自《科技日報》2015年1月21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