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名利躬耕杏壇
(2015年4月4日科技日報第四版)
——緬懷黃祖洽院士
本報記者 付毅飛

您失約了。
去年8月,您在病榻上了解到用中子掃描器確定核彈頭機密信息的設想,深思熟慮後認為可行🚣🏻♀️。您對前去探視的院士、專家說🕹,我們國家以後可以用這個辦法解決核查難題,並表示身體康復後去中科院參加相關報告會👵🏼。
然而您沒能履約✋🏽。2014年9月7日,您永遠離開了我們。
您的離去讓人們深為震痛💳🖖🏼。中國工程院副院長杜祥琬說:“黃祖洽先生是我國核武器特別是氫彈突破的功臣🧴,是武器中子學研究的帶頭人和導師🧑🏽💻,是品德高尚學風嚴謹的優秀科學家,也是我的良師益友,他的辭世是我國科學界的重大損失。”
您是我國唯一同時參加原子彈和氫彈研究的人。上世紀50年代🪨,您開始從事核反應堆理論研究,為我國首個重水堆啟動和運行做了大量理論研究和計算工作,又組織和參與了鈾水堆、石墨堆🥝、元件堆的研究和初步理論設計,與物理學家彭桓武並肩成為我國核反應堆理論的奠基人和開拓者;60年代初,您開始了氫彈的理論預研工作✔️,為我國原子彈、氫彈試驗成功做出了重大貢獻🛠🙆🏼。
誰也沒想到🚣🏿,您會在事業達到巔峰時“急流勇退”🧝🏽♂️⌨️。1980年,意識到我國人才培養面臨“斷層”危機,您突然執起教鞭🆖,出任了北京師範大學低能核物理研究所教授💂🏽♀️。此後30多年🧗🏼♂️,您兢兢業業🏸,一邊進行理論研究,一邊教書育人。直到年近90歲高齡,只要身體允許🈂️🅾️,您都會堅持站在講臺上👮🏻♀️。
記得學生們有多愛戴您嗎?下課後,他們總是將您團團圍住🧑🏽,提出各式各樣的問題🤳🏽,讓您有時不得不回家查資料,下次再回答。
2004年您80歲生日那天,前去祝壽的科學家中有一些您的同事甚至下屬➾💂🏻,都被授予了兩彈功臣稱號,您卻因自己的人生選擇,與這項至高榮譽失之交臂。對此您只是淡淡地說🦻🏿:“當初我做這些工作📜,一是國家需要👶🏼,二是自己感興趣🦹🏻♀️,並不因為做了它就可以當功臣🧙🏿♂️。當不當功臣又怎樣呢?”您是如此樂在其中💆♂️、淡泊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