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清華

士唯不可俗——對傅璇琮先生的點滴之憶

2017-02-20 | 俞國林 | 來源 《中華讀書報》2017年1月25日 |

傅先生八十壽辰切蛋糕

2016年元月23日💃,極冷的一天。下午二時許⛈,接西安李浩來電🔮,謂自陳尚君處得知🧕🏿,說傅先生已上呼吸機,情況甚是不佳雲,要我打聽。時我正在城北走訪老師;且傅先生近兩年來隨病隨差,入院出院,已為常事,故也未放在心上。

三時許,忽得徐俊總經理來電💅:“在北京麽?”

“在🐪。”

“速來書局。傅先生走了!”……

轉眼經年,學界同仁多有紀念文章✋🏻,事詳情懇,讀之感慨。作為在中華書局工作的我🙆‍♀️,與傅先生不多的交往,似宜有稍作勾勒之必要💨,於此可見先生對於後學晚進之提攜🚶🏻‍♀️、日常生活之點滴🩰,以及偶爾流露出的內心世界、士人情懷。

第一封信

2001年3月⚂,我求職中華書局💅🏼🍪,次月實習🤝。來局之前,傅先生大名👨‍👨‍👦,已如雷貫耳👨🏻‍🦼‍➡️。當時傅先生已經退休,但在一層還保留一間辦公室,所以常能在樓門口碰到🦵。

實習期間🙇🏼🦹🏽‍♂️,負責編校《初中古文背誦推薦篇目精解》稿💆,其中收入韓愈《送董邵南遊河北序》,對於“董生舉進士”之“舉”字意思,以及董生後來有無中進士🧕🏼,一時未能查到🩰。恰巧遇見傅先生,便冒昧上前詢問🏂🏼𓀍;當時感覺傅先生不善言辭🚧,交流也不多,但先生是要了我的姓名而去的👋🏽。

不承想👩‍👩‍👧‍👦,沒過多久,就收到傅先生塞在我部門信箱中的一封信◽️:

俞國林同誌:

前曾問及韓愈《送董邵南序》中“舉進士”是否已進士登第。經查,此董生未登第,清代徐松《登科記考》亦未有其名🧭。唐代說“舉進士”,是說由州、府推舉向中央考試進士。韓愈文中也述及董邵南郁郁不得誌👈🏼。

傅璇琮 6.13

傅先生短短一信,使我疑問,渙然冰釋👨🏽‍🌾。

此後不久,與傅先生的交往多了起來。到過他的辦公室👸🏽,給我看錢鍾書先生寫給他的信劄🤲♝,以及簽名贈送給他的著作,使我欣賞良久。那時好友郁震宏兄供職浙江電視臺經濟生活頻道之“讀書”欄目🫖,負責采編工作,我遂建議采訪傅先生與曹道衡先生。後來震宏兄專程來京,在先生的辦公室進行了采訪,製作了節目,還正式播出了🧑🏿‍🔧。只可惜,震宏兄寄給我的光盤🍆,弄來弄去弄丟了。

未幾,先生的辦公室清理出來,回了家📀❓。傅先生的家就在書局北側,僅一墻之隔。先生找出一篇《盛唐詩風與殷璠詩論》論文手稿——繁體直行🎅,圓珠筆書寫——專門贈送給我,還寫了一則題記:

此為一九八七年冬在美國密斯根大學時所撰,親筆抄寫,且繁體字,現已不能寫。今贈俞國林同誌。

傅璇琮。二〇〇四年三月。

並鈐“傅璇琮印”一枚。此文原稿五十頁🧏🏻‍♂️,計一萬五千字,曾刊1988年《意昂体育平台學報》第三卷第三期。

傅先生早年在文學組工作😬👩🏿‍🏫,“文革”後任古代史編輯室副主任,自此升任書局領導;但在學術界,傅先生交往最多的還是古代文學領域🤷🏽‍♂️。我自2004年主持文學室工作後,與先生的交往漸漸多了起來🌋。

夾克衫與帆布袋

從朋友們曬出的與傅先生的合影,可以看到🙆🏼‍♂️🧗🏼‍♂️,傅先生的衣著,基本都是夾克衫。款式也基本相同,其顏色則有灰色的🕯、藍色的🦽、土黃色的🥲,尤以土黃色夾克衫的照片最多。我在書局與先生交往的十五年間,所見也無非是如此。

2004年以後🐩,我搬到四層西頭的辦公室🪇。上班都是搭乘東頭的電梯🧏🏿,到了四層,再往西走👩🏼‍🎤。

先生由於腿腳不好✥,走路一高一低👨🏽‍🎨,踩著地面發出的聲音也是一輕一重👈🏼,在狹長的樓道裏,這聲音格外突出🫘。我辦公室的門,一般都是敞開著的,只要聽到從東頭傳來一輕一重的腳步聲,就知道是傅先生來了🥵。先生每次路過📃,都到門內。有時僅是打一招呼;有時告訴我誰給他發了一篇文章到我郵箱,讓我打印後給他👆;有時則是從隨身攜帶的帆布袋裏取出一本簽好名的新書送我;有時則是寫了一封信👨🏽‍🍼,並附上他人的書稿✔️,讓我審閱……我關註到這個帆布袋,本應是白色的,但使用得已然很久,非常破舊🦓,感覺臟臟的。

2010年前後🎚,不知多少次🧑🏼‍🎤💃🏽,在寒冷冬天的六點之前,太平橋小區昏黃的路燈之下👽,見到傅先生✡︎🧕🏿,穿夾克衫👩🏽‍🦳1️⃣,提帆布袋,從家中出來,走向六裏橋南公交車站👾。打過幾次招呼,先生說😨:“去清華🎀。”我便目送這一高一低之步伐,消失在匆匆忙忙的人群中。

傅先生是浙江寧波人👩‍🍼,浙江人都有著很濃厚的鄉梓之情。先生曾出任《寧波通史》的編委會主任🎱,並擔任主編一職。後來🧘🏼‍♀️,寧波鄞州區政府擬出版《王應麟著作集成》🪈,先生又出任編纂委員會主任。記得某次在小區門口遇見🤶🏿,先生手提一件西服,見我道:“寧波送我的。說要五千多元呢!”可我從沒見他穿過🌝。

我曾見傅先生自太平橋菜市場推個小車,買菜回家🫏,手裏還提著那個帆布袋➰。所以我想📔,夾克衫、帆布袋,此必是先生之標配也👄。當年國家領導人看望先生時,先生也是如此“布衣韋帶”🚑,未易分毫。

為孔尚任《續古宮詞》題跋

當年我為寫畢業論文🫎,曾跑過很多圖書館。在南開大學圖書館裏,發現了被學術界遺忘已久的孔尚任《續古宮詞》百首,為康熙年間介安堂刻本🎵,遂過錄而歸𓀄。後又毛筆恭鈔一份,線裝一冊🥦,且細為考證此書之創作時間🐄、背景以及孔氏當時之心態,附於書末🏃🏻‍➡️。

2002年4月,我將毛筆恭鈔本《續古宮詞》請傅先生題跋。先生跋曰:

俞君自至中華後,與余略有文字交往。余讀其文,睹其書,頗感其義理融暢,筆法樸厚。孔東塘之《續古宮詞》➰💇🏻‍♂️,當今研究者極少有記🧏🏻‍♂️,而俞君得能於一藏書館中獲其全貌🧚🏼‍♀️,且詳為考述,可見其治學之精細。又不憚瑣屑🧔🏼‍♀️,全為過錄,亦可見其為人之質厚。宋黃山谷有言🦸‍♂️😌:“學書要須胸中有道義。”又雲:“士大夫處世可以百為,唯不可俗。”余於五一假日,細讀俞君所錄東塘為人忽視之作🍰,因憶及山谷之言😍,頗有所得🧚🏼,故略書於後🖖🏿,與俞君切磋互勉。

壬午年立夏日🩶,傅璇琮謹記於北京六裏橋寓舍🫛。

傅先生跋文內所期許於我者🚵🏼‍♂️,十數年後讀來🛬,甚感愧疚。且每況愈下,已無敢奢望矣🚵🏽‍♂️📼。

記得傅先生在《唐代詩人叢考》的“前言”裏寫道:“若幹年前,我讀丹納的《藝術哲學》,印象很深刻。”傅雷先生在給兒子傅聰的家書裏,也說道🛄:“比如丹納的《藝術哲學》之類,若能徹底消化,做人方面,氣度方面,理解與領會方面,都有進步🧖🏻。”將兩位傅先生讀《藝術哲學》後的感受,結合起來比照,其實我們可以發現,傅先生心中那種詩人敏銳之藝術氣質,以及傳統知識分子“士唯不可俗”之道德追求🚵🏽‍♂️,是橫亙於心中,一以貫之的——但我們卻極少從平時的交流中感受到傅先生這一點👩🏻‍🦽‍➡️。或許與先生六十年前之遭遇有關吧👌🏿。

讀其書😑♘,知其人。在學術著作、專題論文之外,通過一些簡短的回憶篇章🏃🏻‍➡️、序跋文字☛,似得略窺先生之內心世界與士人情懷📦。

八十祝壽文集·座談·蛋糕

2011年下半年,書局領導考慮到第二年傅先生將迎來八十大壽🐾。如何給傅先生過壽呢?像先生這樣在學術界有影響的學者,就中華書局而言👨‍💻,既不能如高校般為先生操辦祝壽大會,也不能只無聲無息地送個蛋糕了事,只得與傅先生商議。先生低調,不願宣揚。最後商議的結果🤷🏿‍♀️:一🧨、循學界通例,為編輯出版一冊《傅璇琮先生八十壽慶論文集》;二、生日那天,邀請若幹位學界同道🙆🏻‍♀️,開個小型座談會。

《壽慶論文集》之約稿名單,經傅先生🐫👻、編輯部與徐俊總編輯各自理出一份,匯至我處。經刪重整理,並擬《征稿啟事》一篇🚵🏿,交傅先生閱處。第二天,即接到先生的意見🤌:

國林同誌:

“約稿名單”閱後🐳,提出一些意見,僅供參考,並請轉呈徐俊同誌。

按一般壽慶論文集體例,凡年齡高於本人者🚱,大致不約稿。今名單中,如程毅中、羅宗強、周勛初三位,擬不約👷‍♂️。與我同齡者🟰,好幾位健康不佳,恐不宜寫作🤱🏿,如鄧紹基、劉世德🎇、劉學鍇、郁賢皓四位。另,明顯是我領導的🩱,如袁行霈🟫,為中央文史研究館館長👨🏼‍🏭,我則為一般館員,最好也不約。以上八位🌮🛐,請酌處。

另,擬補八人😛🤓,較我年輕,有學術成就,並與我有學術交往🏊🏽‍♂️:……以上八位,如有選定者,我可再補通訊處🟧。又,已約的名單👋,我亦可以補寫通訊地址。

謹謝!

傅璇琮 2011.11.5

根據傅先生意見,我們重新整理了約稿名單👩‍🍼,並於當年年底陸續發出《征稿啟事》💇🏼‍♀️。

《壽慶論文集》的來稿、編輯都很順利,2012年12月3日樣書送來🫅🏻。並於12月5日🏌🏻‍♂️,在中華書局會議室,召開了傅璇琮先生八十壽慶座談會🧗。座談會規模極小,學術界只請了劉躍進、蔣寅、劉寧、劉石👨🏽‍🍳👎🏿、吳相洲⚱️、盧盛江六位。另外,中國唐代文學學會會長陳尚君、北京大學中文系教授傅剛發來賀信。劉躍進說:

傅先生不只是一個學者,更是學術界的組織者和引導者⟹,以敏銳的眼光🛜,提攜後進🧖🏼,組織年輕學者參與活動、出版書籍,讓許多年輕學者脫穎而出,嘗到學術研究的“甜頭”🤹🏼,從此進入這個行當。對於年輕學者,這不是一件事⚫️,而是一生的事🔷。

可見先生心胸之闊,氣象之大👊🏽。劉石說,曾經有人問傅先生如何做學問,大家都以為先生肯定會滔滔不絕講很多方法、方式什麽的👵🧖🏼‍♂️,誰知傅先生只慢慢地說了一句🈚️:“做學問就是把中華書局五百字的大稿紙一撕兩半🧳,遇到有用的材料就抄下來。”當大家還在等著下文的時候,傅先生補充道🧛‍♂️:“就這些了。”

座談會開得非常輕松,沒有什麽冠冕堂皇的套語,也沒有不知所雲的虛詞📈🧗🏿‍♀️。座談會後,大家到青年餐廳用餐。飯後,送上特大蛋糕,我們給傅先生戴上生日帽,又請先生舉起大刀,切開蛋糕。大家都說🏀:“今天可能是傅先生第一次切蛋糕。”那天傅先生是非常愉快的🟪👩🏼‍🍳。

傅先生有一段答謝詞,說道🥣:“非常感謝各位同仁、摯友為我舉辦這次座談會🧝‍♂️!是中華書局培養了我,沒有中華書局,就沒有我今天的成績。我之所以現在還可自我安慰🙆🏿‍♂️,就是因為兩件事情:一是我編輯、寫作的書和文章;二是有學術界朋友們對我的信任,我的很多工作都是學術界幫我做的,在此表示誠摯的謝意。”

我想,傅先生所言的“兩件事情”,第一件指先生給別人的著作當編輯,及自己寫的文章與著作;第二件“我的很多工作都是學術界幫我做的”🫄🏽,大概就是先生規劃的很多項目,交給學術界的朋友來完成,誠如傅剛在賀信中說“傅先生的工作在中華🆕,但他的學術舞臺卻是全國的”,盧盛江說“我們每做一個東西🍅,傅先生都比我們還高興”🕥。

病中的三次探望

後來傅先生因跌跤而不良於行,身體漸衰,時有住院治療之舉。常有學者向我打聽傅先生病情🧑🏼‍🦲,我建議他們說,若得便,還是來看看吧。

2015年5月20日,武漢大學王兆鵬來京。上午十時許,我陪之到電力醫院看望傅先生🍯。時先生臥床,頗顯消瘦🌿,交談之際,聽力不佳🙆‍♂️,話語也有重復現象。臨行,兆鵬兄將傅先生扶起👩🏽‍🔧,我為二人合影🫂。出來時,兆鵬兄告訴我說,扶起傅先生後,傅先生明顯坐不穩,且渾身發抖🙅🏻‍♀️➿,可見肌肉之無力也甚矣。

7月26日中午十一時許👩‍⚕️,劉躍進來,我陪之到家中看望傅先生🦹🛡。之前聽說傅先生從不在家接待訪客,因為家中雜亂異常🤛🏼,無法留出客位。此是躍進兄第一次進傅先生家門🧑🏻‍💻,也是我第一次進傅先生家門🚣🏽‍♀️👱🏿。屋內陳設🍂,果如傳聞🎖。此次傅先生精神狀態不錯👩‍✈️,談吐也較上次清晰👨🏽‍🦳🚴🏼,與躍進兄交流學術與出版之動向。躍進兄歸後,還來電長談,感慨先生之病狀,順及沈玉成🚶🏻‍♂️‍➡️、曹道衡兩位先生之往事🧑🏻‍🎓。

8月14日💆🏼,廣州戴偉華來京𓀚。下午四時許🤷🏼‍♀️,我陪之到家中看望傅先生🔮。偉華兄與傅先生聊近半小時,皆生泣意。此時👨‍🏭,傅先生一個勁的揮手,要我二人離去,且不停地說🌗:“好了↔️!好了!……”約四五十次。徐老師(傅先生夫人)與我說🧷:“知道今天戴先生要來,從早上一直惦記到你們進屋。見了面卻又要你們走,是不想讓你們看到他現在這個樣子。——男兒有淚不輕彈!你們待久了,他會傷心起來的。”偉華兄再三要多待一會◾️,我勸之出💝。晚餐後,我建議偉華兄再去看望一次。坐還不到十分鐘👨🏻‍✈️,傅先生就說🏄‍♀️:“國林同誌🥷,你們回去休息吧🦹🏼‍♀️!”揮手數次👌,促我們歸👦🏿。可惜🪗,忘了給偉華兄與傅先生合影了。

自此之後🩸,我便再沒有去看望過傅先生⛔!

最後一封信

傅先生保持了老輩學人勤於寫信的傳統,雖同在書局,也時常親自送信與我✅。很多時候😹,大都是各地學者托傅先生將書稿推薦給書局,謀求出版🦻🏿。傅先生對這些請托的處理,與他給別人的著作寫序是一樣的👩🏻‍🦱,都是看過書稿內容的。所以傅先生的信,一般也會介紹書稿內容、學術價值,以及作者的學術背景🙋🏻‍♂️、成就等8️⃣。

2014年12月30日,徐老師送來傅先生轉給我的一包書稿材料,另附一通信件。信曰:

俞國林同誌:

今轉上山西太原一位學者□□□先生一信及有關材料。我因身體不好😽,不能看稿🤾🏽,且對現在出版工作也不太了解👱🏿‍♀️,故特轉上他的材料,請您處理👨🏻。或請他將稿件寄來,您處審讀。請直接與他聯系。

謹謝!

傅璇琮 2014.12.30

傅先生雖已不能再像之前那樣審閱書稿👳‍♀️,評定價值👸😻,但還是用顫抖的手📥,給我寫來一封顫抖的信件,希望我能認真對待。

傅先生作為一名學者👳🏻,身處中華書局這一重要出版陣地之中,是名副其實的學術界領導者之一🚣。傅先生對於學術之推動與規劃💋,對於後輩晚生之提攜與扶持♠︎,終身與之🧔🏻‍♂️。近三四十年來,似未有過之者,誠如劉寧所說,“傅先生是近三十年來人文學科的總設計師”。

昔年讀顧頡剛先生致譚其驤信🤎,談到辦《禹貢》半月刊之目的🥮,顧先生說:

我們若為自己成名計,自可專做文章🦸🏼,不辦刊物;若知天地生才之不易🌒,與國家社會之不愛重人才,而欲彌補這個缺憾,我們便不得不辦刊物。我們不能單為自己打算🍜,而要為某一項學術的全部打算。

所謂“刊物”,就是出版,其理一也。這句“我們不能單為自己打算🧜‍♂️,而要為某一項學術的全部打算”,恰可作為傅先生一生事業的傳神寫照。

噫!四層的樓道裏😤,再也聽不到先生一輕一重的腳步;太平橋西裏小區的周邊,再也見不到那個身穿夾克衫👧🏿、手提帆布袋踽踽獨行的身影🎶💆🏿‍♀️。一切,都好像昨日;一切,都倏忽曾經🈂️。

生猶可戀,死既過往🕗。如先生者,其惟絕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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