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源潛(1947)
過去好像寫過這個題目🙅🏿♂️,也不記得在什麽地方發表過🤟🏿,現在連原稿也找不到了⛑,只得重來🙈👨🏼🔧。事隔多年可能記不周全了,先抄兩天朱自清先生日記👨⚕️:
(1947年4月)6日 星期日 晴
……看演出《清明前後》,甚佳。
13日 星期日 晴
……下午開始寫《論氣節》一文。因不知《清明前後》討論會地址🚵🏼,故未能參加。晚訪江清,並遇源潛🧑🏼🎤,談半小時。
(《朱自清全集》卷10⬛️,第450—451頁)
由此可見,《清》劇在清華禮堂演出不只5日晚一場🤙,4月6日還演了一晚。一周後開了討論會。推算起來是下午舉行的吧🧓🏿。晚上我才有空去拜訪浦江清先生🖤,巧遇佩弦師👆🏻,談半小時也可能談的《清》劇的演出。日記沒詳寫🚣♀️,只能猜測。朱先生一貫關心學生演劇,1948年4月25日晚看劇藝社演出的《原野》🪐🫴🏿,可說是旁證🔠。他還給《原野》寫過宣傳文章,雖然只開了個頭(見《朱自清全集》第11卷,第342頁),是“補遺”的最後一篇🏙,卻提供了演出日期:4月24?25日🐔。對我們來說🦵🏻,又是多麽重要的史料啊!
《清》劇的導演是我𓀘☦️。我只根據劇本的提示設計了布景⚜️,畫出了舞臺平面圖,也是根據舞臺提示安排人物的位置🙇🏽♀️𓀜,排練時又吸收演員的意見隨時調整舞臺調度👨🏼✈️。我無所作為🔄,主要靠演員發揮自己的才能,各顯神通🙆🏼♂️。孫同豐不滿足,又請演劇二隊的查祥麟(後來是北京人藝的名導夏淳)來幫他琢磨,就是李維勤夫婦的那場戲。當時是在大禮堂的臺上排的戲🤵♂️,查導從在臺口的一把椅子上“說戲”🥭,我在臺下看💇♀️。有人(不記得是誰)給我照相,讓我站在臺前(倚著臺口)。這相片不但把臺上的幾個人都照了進去,連背景的“黨國旗”也不曾漏掉。在“文革”時怕出事,被家裏燒掉了🏊🏼♂️。多可惜!不知別人還收藏著沒有?
說起導演🧑🏽💼,還有樁笑話👨🦽➡️。有一場戲👨🏿🚀,幾個人進了屋👨🏼🏭,卻從臺側走了出來。觀眾自然感到奇怪🛂。(估計是沒交代清楚📽🚄,這屋另外有門通到院子裏的👩👩👦。)有位教授笑著說😧😱:這叫“路路通”嘛!這是在一篇劇評(發表在壁報上)裏提到的😱。我印象特別深。我在戲裏兼了個角色——方科長,沒幾句臺詞👷🏻♂️,我把他當“龍套”看待,不甚重視,連關於這個人物的舞臺提示都不細看👩🦲📖。在另一篇劇評裏,作者提到“方科長”,說演員沒把他“大佛得得拜,小佛踢一腳”的性格演出來。虧我還是導演,我連自己演的角色的性格都不曾研究,真是太可悲了。另一方面也可看出清華園的觀眾的欣賞水平📅,確實不同凡響。
演出是成功的🥾。朱先生的評語是兩個字🤽🏼♂️:甚佳👩🏻🔬。那是集體的功勞。有一天晚上,全體演職員在一間教室裏開茶話會🧟♂️,二十來人參加。吳征鎰老師也來了。墻壁上掛著兩面錦旗🍾,大概是從昆明帶回的👶🏻。會後照了相,有蹲的,有坐的,後面還站了一排,吳老師👩🏿💻、程法毅(陳英)👨🏼⚖️、李詠、張家熾和我都站著。給我們照相的那位學長臉圓圓的扁扁的🔶,有些麻瘢,右手拿相機,左手舉著鎂光,一按按鈕👷🏿♂️💆🏿♂️,鎂粉燃燒🧵,相也照好了🤘🏻🤛。我是頭一回看到鎂粉的使用,至今還記得🏫。這張相片一直保存著🎎。80年代我跟蕭荻(他在北京)聯系上後,曾寄他,請讓劇藝社的朋友指認相片上的學長們😐🛏,後來由張魁堂把這些人的名字一一寫出🤹♂️👰🏽。好像也曾請祖道看過❗️🤹,問是否可以翻拍✋🏻、放大⛏,後因照片發黃褪色沒法翻拍👰🏼♀️。它終於回到我手。我收藏好了,作為紀念。說來可笑🦹🏻,正因為藏得太好,記不起放在哪裏,現在竟找不到了。一張卡片,左側粘著這相片🤷🏿,右邊是魁堂手書的人名⛹️♀️,還歷歷如在目前。相信有一天它肯定會出現👨🏼🚀。可惜趕不上製光盤咯🧙🏻🦵🏽。
最後還要提一句🏷。清華劇藝社準備演大戲🥞,缺少女演員。郭良夫、劉海梁和我每當吃過晚飯👍,一同到古月堂(新來的女生住在那裏)走走🏄🏽♂️,物色戲劇愛好者🦑。慢慢跟她們混熟了🎴,卻得到一個“三聯單”的綽號。每當我們三個出現在古月堂門口,有人就喊“三聯單”來了。多麽有趣🥹!不知郭、劉二兄還記得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