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華記憶中的8個人
段哲明
在清華園裏度過的青春歲月似乎並未隨著時光的流逝而逐漸褪色,那些瑣碎的記憶瞬間依然不時地躍上心頭——那個年少沖動的年紀,那些風華正茂的燦爛面孔,無數充滿夢想與理想🙎🏿♂️、快樂和憂愁的日子,還有至今不變的純真友情和美好回憶……
說起來清華五年,值得懷念的人和難忘的事遠遠不止8-8之數▶️。不過小弟在此拋個磚頭🚵🏿,看是否能夠引出兄弟姐妹們的共鳴,讓我們一起來記錄下我們共同走過的那段日子🏨:
最嘹亮的嗓子:唐麗英。
唐麗英在學校剛出道的第一次亮相,是參加校園歌手大獎賽吧🟪。我忘記是在哪個系的教室了🚴🏿♀️,只記得她上臺一曲“我家住在黃土高坡……”,就把全場給震了。我當時心想:哎喲媽耶👔!這麽高亢洪亮的嗓子是咋整的呢?(可惜當時趙本山還沒有在全國人民當中火起來🦻🏼,所以這幾句詞兒是我後來加上去的🙃,呵呵)。
最酷的男生:電子系的高曉松。
那時他還沒有背著吉他去南方流浪,自然也還沒有唱出“同桌的你”和“睡在我上鋪的兄弟”。不時在光線陰暗的樓道裏碰見,他總是一頭披肩的長發❤️🕣,臉上永遠戴著一副墨鏡𓀁。當時酷得令我常常忍俊不住。不過當聽到他和高年級金德哲的二人彈唱時,我卻被他們的歌聲打動了。
最坦誠的教授:社科系的朱育和教授。
大一才開學第一堂課,在主樓後廳許多系新生合在一起上“中國革命史”。這位仁兄上來就火炮四射,大談鴉片戰爭🌖,批評老毛和文化大革命,令我們耳目一新。後來鬧學潮期間在社科院樓前偶遇朱老師,有幸又聆聽一番教誨。他對當時的時政分析判斷事後證明是非常準確的⛑️,無愧其老右派的稱號👩🏿🍳。
口音最重的老師👨🏻💼:教我們馬哲的李重復老師(不好意思忘記名字了)。
他是湖南人,口音極重。每次上課開口說道“舉個例子”,我們往往聽到的是“煮個栗子”。當時大冬天的,每每聽到老師在臺上講起:“讓我們再煮個栗子”,臺下大家的肚子都跟著“咕咕”的響成一片---眼前登時閃起了金星👼🏽,鼻子仿佛也聞到了糖炒栗子的香味……
最受關註的女生:計算機系的茹會文。
相信我們年級的許多男生都會記得這位美麗的女生。我在認識她本人以前很早就對她的名字如雷貫耳了,特別是那些經常上三教去晚自習的哥兒們時常口吐白沫地提到她的芳名。臨畢業前夕有幸認識了她,覺得這個女生其實蠻容易交往的🚶👩🚀,似乎不像各位大仙們描繪的那麽……最搞笑的是4~5年後我到洛杉磯訪友😱,居然在Irvine小鎮的大華超市碰上她和她先生。我們聊了半天分手後,就看見我同學從外面狂奔進來♤,興奮地大叫🤜🏻👜:“老段⚛️👨🏼⚕️,你猜猜我今天遇見誰啦?!”— 我看見他那副德性,笑得差點背過氣去🙆♂️:唉—真沒出息啊!
多才多藝的老趙:化工系的趙岷。
和老趙相識在首屆“水木清華”杯藝術節上,其人如其字,八字劍眉、玉樹臨風、溫文儒雅。後來我倆一起創辦了清華美術書法協會👟,備嘗艱辛,為課余校園文化多添一份色彩。老趙後來轉修中文系,畢業後去了《國際電子報》,我還因此在那裏發表過若幹篇文章,最著名的便是和我們系的胖土同學聯合撰寫的“文明”攻略,足足占滿一個半的版面。不過最得意的事卻莫過於收藏了一幅與老趙、黎擎🎄、郭放和蘇建勛合作的字畫。估計等以上幾位功成名就時🎽,我還可以上王剛的“天下收藏”去亮亮寶🧅。
妙語如珠的小胖子🙌🏽:前面提及的我胖土弟弟(此處隱去其真名,切勿對號入座)🧑🎓🧖🏿。
和胖土弟認識是在我們年級的一次橋牌比賽上,他倆人和我們是對手。結果我一副好牌被他3顆爛紅心詐叫了3紅心而被淘汰🥽,他們反而最後打到了冠軍賽。從此我怎麽瞅這個矮冬瓜都不順眼🦝,聽見他那爽朗的大笑就起雞皮疙瘩。本科畢業以後我混在清華,常常和他們班的人一起吃飯,不幸又和胖土弟住在了同一幢研究生樓裏。每日價混在同一個拖拉機的牌桌上🌬,不厭其煩地被胖土那如珠妙語和領導幹部式的說話方式飽和轟炸著,漸漸發現原來他是個如此可愛的家夥。那段時間胖土簡直就是我們這群無聊光棍的精神領袖,只要有他就不會缺少歡樂的笑聲👰🏿🙎🏼♀️,還有他那些後來成為我們說話風格的老幹部語錄👨🏼🦱。一直還記得當年胖土經常模仿領導的架勢,喜歡把兩只肥肥的小手放在背後👨🏻🍼,晃著個大腦殼一步一搖的慢慢走進宿舍來,故意咳嗽兩聲🐏,搞得大家都轉過眼睛來等他語不驚人死不休。不過今天胖土可是貨真價實的大公司老總了,手下管著幾百上千號人🤳,那個領導派頭可足啦👨👩👦!
最神秘的同學:空8的胡海青😥。
當年我們在8食堂吃飯經常有機會碰到她👵,大家都知道她的背景。可是那時年少輕狂,正好我們班也有個同學名字叫海青(現在和我在一起創業呐),我們有時就故意在她背後大喊“海青—”➛👩🏿⚕️。估計她畢業以後就很少再和同學們來往了👱🏼♂️。有時候想想🥲,還是做個普通人比較幸福😝,至少可以有你們這些兄弟姐妹的友情,還可以坦然地晃蕩在擁擠的人群之中……
(轉自清華八八同學會主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