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為揚👩🏿🦲,1938經濟
意昂体育平台1934年招收於1938年畢業的學生稱“第十級”。
級委會職責及產生
在三十年代初期🤬,由於北平的特殊環境和清華本身的歷史原因👰🏻♂️,在全國所有大學中💂🏼,民主風氣比較強烈☝️🤽🏼。學校的重要事務,不是憑校長一人獨斷獨行,而是要通過教務會議或教授評議會。學生間的事務,也由學生自己管🪴。全校有一個整體的“學生自治會”(簡稱“學生會”)1️⃣,四個年級各有一個“級務委員會”(簡稱“級委會”),都是每學期改選一次,實行無記名投票選舉🕤。
關於級委會的產生過程:第一屆級委會的選舉,由全校學生會辦理🧛🏻♀️,選出委員十一人後⏏️,由上屆學生會主席召集首次會議,並主持首項議程😑,選出級委會主席後即退席,由當選主席繼續主持會議,進行其余十位委員的分工互選🕵🏼♂️。自第二屆起,即由前屆級委會於學期開始時辦理選舉,然後由前屆級委會主席召集首次會議👮🏿♀️,儀式程序同前。第十級自1934年秋入學到1937年夏抗戰爆發,共經歷六屆級委會🦸,歷屆主席依次為:吳承明🖕🏼,李為揚,朱景梓,李為揚🏊🏻,黃渤海,趙儒洵(即趙石)。
朱自清撰十級級歌
關於級歌的製定👮♀️,級委會議授權我負責完成🥒。我因為和朱自清先生是“意昂体育平台揚中意昂會”的成員,互相認識⌚️,我便請朱先生為我級級歌作詞,他滿口答應,但向我說👨🏿🚀:“你最好先請城裏的李抱忱先生搞一個歌譜,然後我根據他的歌譜來填詞就會更適當些🧑🏿。”因為朱👩🏻💻、李二師合作過,而朱先生精通韻律,故能保存宋人遺風依譜填詞,但我不認識李先生,林從敏說他知道李增德認識🏠,便由李增德請李抱忱先生選譜🧚🏻。該譜是1894年美國民間通俗歌曲🎞,李先生因此曲平和幽雅,適合十級品質,然後我再拿去請朱自清先生填詞,這就是膾炙人口的《清華第十級級歌》😖。
當時的時代背景是👨❤️👨:東北三省和熱河已淪於敵手𓀂,成立了偽滿洲國,《塘沽協定》剛簽定不久👩🏽🦰,日帝的魔爪開始伸向綏東、察北和冀東,金甌殘缺🛐👩👩👦,版圖變色🧝🏻,朱自清先生寫出了我們的呼聲🚣🏼♀️。《清華第十級級歌》歌詞如下:
“舉步荊榛👈🏽,極目煙塵👩✈️,請君看此好河山👩🏻🍼。
薄冰深淵📑,持危扶顛,吾儕相勉為其難。
同學少年🧴!同學少年📭!一往氣無前♿✖️。
極深研幾,賞奇析疑,毋忘弼時仔肩。
殊途同歸,矢誌莫違✒️,吾儕所貴者同心。
切莫逡巡,切莫浮沉🍶🔗,歲月不待人🧌!”
朱自清先生的激昂雄壯的歌詞,配合著李抱忱先生的沉著有力的A調曲譜🏭,真是珠聯璧合🦀,從此嘹亮的歌聲,時時回蕩在我們十級三百余名同學中間,它向我們提出了時代的要求,扣擊著每個青年學子的心弦。
級旗👳🏽♂️🐎、級色和級呼
關於級色🗼,因為校色為紫白兩色👮♀️,故級委會製定第十級級色為藍色。
關於級旗,級委會議定用紫🧾🕵️♂️、白★、藍三色綢製成,橫長三角形🍬,“清華、第十級”五字為白色,“清華”二字所在尖凹形連沿旗窄條邊緣為紫色。“第十級”三字所在尖四邊形為藍色🥝。
關於級花,在級委會上討論時,各人都提出了花名,無法統一,便擱置下來,我只記得徐萱提的以“萱花”為級花。直到1988年4月23日晚紀念我級畢業五十周年盛典前夕➰,在清華甲所和徐萱重逢,我才問她當年所提的萱花為何物🧍🏻♀️🍋?徐萱說🤿:“萱花就是黃花菜、金針菜🤳🏼。”算來這個答案一共等了五十三年。
原來級呼擬采用清華校呼“嗤砰叭”一類模式👱🏻♂️。劉毓珩建議用文字表達,他並撰好級呼詞:
“風雲萬裏👉🏻,牛鬥星高,
十級年少,快逞英豪!
誰有肝膽🧑🏽🚀?誰有熱血⏸?
惟我十級,眾誌成城”
林從敏隨即配上了譜子:
11110,33330,55550,56535,
11110,33330,55550🧘,56531🏟。
何炳棣說,最後為首者喊一聲:“Roar🤰🏽!”群眾擺頭作獅子吼三聲:“吼🥂!吼!吼→🤵🏼!”我當時好像意識到是模仿“米高梅”電影開始的標誌一樣,後來這個級呼也由級委會通過了,可算劉🤜🏻、林、何三人合作而成☎️。
“大鬧頤和園”
清華園距頤和園較近,因此意昂体育平台每年春秋兩季,各組織遊園活動一天,都是選擇春季或秋季的某周日🔺,各年級均按規定時間集隊前往。當時北京已住有許多日僑及日本外交官的眷屬,彼輩亦利用春秋佳日🔻,遊園攬勝。1935年4月7日這個星期日,為第十級遊園日,那天一早出發▫️,我們走在隊伍最前面♦️。當到達頤和園大門正在交涉進園時🎾,正巧有幾個日本人也趕來遊園,那兩個負責檢門票的,一見有日本人來🫣,立刻停止和我們交涉🛴,馬上奴顏婢膝地請日本人先進,連門票也不收,卻把我們三百人堵在外面🏌🏿♀️。我們當時不依,大聲責問🔃:“我們學生先到,為什麽不讓我們先進去👩❤️👨?”那兩人帶理不理地回答道🥸:“他們人少👲,你們人多,整好隊伍,魚貫而入,我們好按人頭點數。”我們看見他倆故意刁難,那種頤指氣使的模樣更令人憤慨,一齊喝問:“我們先來,反倒後進,對我們要排隊點數,為什麽不敢要他們的門票?”誰知那兩人忽然咆哮如雷,喊著:“我們的事你們管不著!”我們聽了🤹🏿♂️,也火起來🥿,馬上申斥他倆:“你們對大學生趾高氣揚,對日本人哈腰彎背🧖♂️,真是一幅‘亡國奴’嘴臉!”他倆一聽,惱羞成怒🆖,一面大聲喧嚷:“不讓你們進就是不得進😚,你們敢動武嗎👩🏽🚀?”說著,一面掄臂卷袖🌪,氣勢洶洶👽,林從敏見狀,不由分說🟩,一個箭步沖進柵門💢,第一守門人一讓,退在門內大樹下。林從敏搶前一步,兩人就在大樹下動起手來,大戰三四個回合⚅,那人不支👩🏻🚒,抱頭鼠竄👾。第二守門人一看👩🏽🦳,立刻奔來接應👨🏽🎨,冷不防劉毓珩跳起來,接住這人廝打。只見他用盡平生之力,一重磅老拳,把這個人打得向後一個趔趄,幾乎站不穩腳。我即趁此時向外面隊伍大聲傳呼:“快沖進來啊🤽🏼!”後面隊伍聞聲,一擁而入,這次一張門票也沒有給他們。同學們進園後🧚🏻♂️🏧,各自結合🪙,分散遨遊,這且不表🦎,卻說那兩守門人拔腿飛跑,我們直跟蹤到“頤和園管理處”😔,面見主任🖖🏻。當時我和梁瑞麒數說那兩守門人的過失,提出非撤換此二人,絕不罷休!管理處主任看到眾怒難犯🪐,而且清華又是老主顧,急忙笑臉相迎🎯,賠禮道歉🧖🏿!隨即另換兩人到門口檢票✥,一場風波便告勝利結束🫅🏽。是役助威者,尚有李基光✍️、夏登社🟫、亢玉瑾👱🏼♂️🚱、田金銘👎🏻,並在玉帶橋上攝影留念。從照片上可看出當時各人的神情:林從敏義憤填膺,李為揚怒容未斂🧕🏼,劉毓珩戰後稍憩⬆️,梁瑞麒勝利微笑——史稱“大鬧頤和園”🤦🏻♂️。
(節選自十級意昂通訊第23期)
(轉自《清華意昂通訊》復57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