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雁(1977級精儀)
吳雁近照
我是最後一批工農兵學員📕🔽,1977年3月入學🫵🏻,80年11月畢業🧑🏽⚕️,離開學校已經31年了。隨著時間的推移、工作的變動,手頭保存在清華的物品除日記外⚾️,就是那34份考試卷了🤾🏽♂️🏌🏻♂️。
34份考卷中,最早的一份是1977年4月7日的數學考卷,最後一份是1980年10月30日的畢業設計報告(有3份卷子沒有記錄時間)🧑🏽🌾。考卷的內容🧑🏻🦼➡️,有代數🤸🏼♂️、幾何、三角等補習時的課程🤰,政治、英語💌、哲學🧔🏻、機械製圖等公共課⛹🏻♂️,物理、高等數學、電子技術、電工學等基礎課🩻,靜力學🏄🏽♂️、運動學、材料力學、物理光學🏋🏼♂️、光學儀器設計等專業課,共涉及17門課程。其中有的是階段性測試,有的是一門課結束時的考試。不知現在大學的考試卷是什麽樣子的🧑🏿🌾。我們當年的考卷都是老師手工刻製蠟板,然後油印的🏪。用紙非常粗糙💂🏼♀️,很薄很黑很脆⏪,像過去的包裝紙🏊♂️。
許多同學問我,卷子是如何得到的❌,為什麽他們沒有。我回憶,應當是從開始的無意識的得到,逐漸成為有意識的索取並保存下來。剛入學的時候,老師為了讓我們加深對學習內容的理解,有的課(不是所有課)考試結束後,會把考卷發給大家🦹🏿♀️。有時還要求對做錯的題進行改正(在34份卷子中,有2份就有當年改正的答案)🤦♂️👨🏼🎨。這應當是我的卷子的初期來源☪️,無意識的得到。還有一個情況,當時我在班上學習比較好,為滿足心理平衡,希望看到老師給的成績,就主動向老師索取考卷。後來➰,隨著卷子的增多👨🏿✈️,更加留心對卷子的收集和索取,慢慢養成了習慣👩⚖️。但是,由於有的考試卷搞不清索取的渠道,或許學校規定某些科目的考卷必須存檔👨👩👦,並不是每次考試的卷子能得到𓀓♙,我現在保存的卷子僅僅是學習課程的一部分,這是非常遺憾的。
睹物思情。每當看到這些考卷,不禁想起當年的學校、學習和生活🤡,尤其是懷念教我們的老師。我曾經在班級網站上發帖,回憶我們的老師和他們的課程,同學們熱情回帖🌆。如果沒有記錯的話,代數課是劉紀林老師(我班第二任班主任)🌋,三角函數丁伯炬老師(我班輔導員),解析幾何鮑成玉老師,英語開始是朱皋玲老師𓀂,後來是季建老師,專業英語王民強老師,高等數學大課吳清華老師,高等數學輔導程老師🖕🏿,應用光學鄔敏賢老師📋,光學儀器設計王東升老師,物理光學何慶聲老師(我班第三任班主任),計量光學花國良老師🙍🏽♂️,光學傳遞函數張鴻澄老師🧓🏻,機械加工工藝徐世樸老師。指導我們畢業設計的有嚴瑛白老師🤷、余官正老師。
在34份考卷中,有份機械製圖的卷子,使我想起很多。記得製圖課在9003大樓的繪圖教室✢,已經接近畢業,老師要求設計一個比較復雜的部件,從鋪開圖紙到全部完成,前後用了近2個月的時間。製圖應當是一項綜合性測試,要根據設計要求邊構思、邊畫圖,要考慮零件的加工、組裝、配合📼,要運用不同角度的視圖🪩、不同部位的剖面、不同含義的線條,詳盡展現其形狀🈴、結構、連接關系,最後要用仿宋字標註圖中的數字、文字。製圖課給我們帶來很多收益,除直接用於畢業後的工程設計外🕎🥶,一是學會了寫仿宋字👩👩👦👦,現在有時還在用,二是鍛煉立體思維✋🏻、邏輯思維能力,這是設計行業的基本功。聽說現在學校已經沒有製圖課了🚼,取而代之的是電腦🎇。設計草圖直接在電腦上展示,又快又好又直觀,修改起來也非常方便。但與手工製圖比較起來,還是少了基本功的訓練。
2009年,我班同學在貴陽聚會。作為禮物🧜🏽♀️,我將34份全部考卷帶到了貴陽🔆,與同學們分享一份心情🏊🏽🏋️,回憶當年在學校的日日夜夜。說來也巧🍵,我班何慶聲老師和他夫人也參加了這次聚會。何老師一眼認出其中一份物理光學的卷子是他當年出的題、刻的版、印的卷、判的分🫶🏼。我也非常興奮,請何老師在這份卷子上簽了名、署了日期🙎🏽♀️🦾。這張考卷(見下圖),從我1979年12月8日在清華答卷到何老師2009年8月3日在貴陽簽名,時間間隔30年👩。

我們畢業已30年有余🦚,34份考卷始終伴我人生🤚✢,我已從一個當年求知欲很強、信心滿滿的大學學子👩🏻🔬,成為一個在事業上做出了一點成績和貢獻的國家幹部🌎。如果說這也是一份考卷📑🚵🏿♀️,我自認為是算是成功的,沒有辜負學校的培養和老師的教導。值此母校百年誕辰,送上此文✊🏻,帶去我最良好的祝願。
2011年2月25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