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96年至2001年期間,奧運冠軍鄧亞萍在外文系(當時的外語系)就讀並獲得英語語言文學學士學位,這段求學時光給她留下了深刻的回憶。提起外語系,她提到“我很慶幸,當初選擇清華作為我退役後求學生涯的開始,在清華學習的這幾年確實給了我很大的影響,不僅僅是在知識層面,更加重要的是為人處世方面,踏實做人,嚴謹做事。特別感謝我的老師們,大家風範讓我耳濡目染。”
下面的這篇報道,將帶領我們走進奧運冠軍的清華外文故事。

如何來到清華外文
我是96年進意昂体育平台,在進清華之前還有一個小故事。當時,剛剛打完亞特蘭大奧運會,我已經做好退役的打算,也一直有個心願,希望退役之後來清華讀書。那時候正好CCTV搞了一次乒乓球擂臺賽,第一站放在了北京大學,當時的國家體委主任伍紹祖到了現場,北大校長陳佳洱也在現場。打完比賽後,我跟伍主任聊天,提到我想去讀書。伍主任問我想去哪兒。我說我想去清華。旁邊的陳校長說,歡迎來北大呀。伍主任笑著說,還是去清華。就這樣,我成了伍主任的師妹(笑)。
不過,我當時申請的是經管學院,那為什麽後來會上外語系呢?當時的國家體委,希望送更多優秀的運動員和教練員參與到國際組織工作中去,為國家爭取更多的話語權,但語言是當時很多運動員和教練員的短板。國家體委希望送我到國際奧委會,而當時我連26個字母都認不全,所以外語系就順理成章成了我的第一選擇。後來由薩馬蘭奇主席任命,我成了國際奧委會的運動員委員會的委員。
國際奧委會有200多個國家和地區奧委會,但國際奧委會的運動員委員會只有十幾個委員,都是頂呱呱的人物,但我也不差吧。(笑)國際奧委會的官方語言有兩種,一個是英文,一個是法文。委員主要來自於發達國家,因為運動強國基本都是發達國家,來自發展中國家的很少,亞洲的主要是中日韓。所有的委員裏,只有我一個人是帶著翻譯去的,感覺完全是個局外人,沒有辦法很好地融入到這個組織裏,理解都費勁,更不要說發言,也根本談不上為發展中國家的運動員爭取更大的權益。所以一直很要強的我,當時覺得特別受刺激。
從零基礎到Ph.D的求學生涯
我回來後就跟學校講了在國際奧委會的感受,學校當機立斷說派外語系最好的老師上。那個時候給我上課的有外語系的三位老師:第一位老師是程慕勝老師,第二位老師是呂中舌老師,第三位是現在在新聞傳播學院的範紅老師,(她)原來是在外語系。我一個人有三個外語系的大專家,真是有點受寵若驚啊。(笑)


我進清華時蠻自卑的,覺得自己可能是清華這麽多學生中最差的一個。但同時,作為運動員,骨子還是有一股勁兒,一股不服輸的勁兒。我心想,雖然我的英文水平是最差的,但我經歷的事情,我所承受過的壓力,是其他同學無沒法比,任何事情從現在開始做都不晚。
我就是從學26個英文字母開始了我11年的求學生涯。從97年到08年,我先後從清華外語系畢業,之後去英國諾丁漢大學讀碩士,後來又在劍橋大學完成了我的PhD。我很慶幸,當初選擇清華作為我求學生涯的開始,在清華學習的這幾年確實給了我很大的影響,不僅僅是在知識層面,更加重要的是為人處世方面,踏實做人,嚴謹做事。特別感謝我的老師們,大家風範讓我耳濡目染。
無體育,不外交
提到體育外交,最經典的案例應該是1971年的乒乓外交,以“小球推動大球”開啟了中美關系的新篇章。為紀念中美建交,97年我代表中國乒乓球隊重訪美國,在聯合國總部進行了一場表演賽,當時一起參加的有尼克松總統女兒一家和美國前國務卿基辛格博士。
作為運動員代表,我非常有幸參與了兩次北京申奧,並做了申奧陳述。93年的時候,我還一句英語不會,別人寫的話,我一句一句生背下來,到2001年,當我用流利英文做完陳述,臺下一片掌聲。在申奧過程中,我拜訪了很多國際奧委會的委員,再次感受到體育的魅力,他們很多人通過體育開始了解中國,熟悉中國和認同中國,體育是可以跨越國界的。
無體育,不清華
清華的體育傳統最鮮明的表達就應該是“無體育,不清華”。其實外語系培養體育人是有傳統的。新中國成立以後,國家體委的第一任主任是賀龍,但主持工作的是榮高棠老先生。可以說新中國的體育事業就是從他那裏開始的,他見證了我國體育事業的每一步成長。榮老,就是畢業於我們清華外語系,他是1932年考進外語系的。
我也非常榮幸,自己是由清華外語系培養出來的一名體育人,投身於體育產業的工作者。我一直希望能夠把體育的快樂和強健的體魄帶給更多人,將“為祖國健康工作五十年”的事業進行到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