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年清華

賽司塔👨‍👦:兩盆花——一個留學生的清華回憶

2021-12-30 | 賽司塔(1997 級環境)/焦洋(中文編輯) |

清晨,出門去辦公室的路上,冷風襲面👩🏽‍⚕️,寒氣逼人🏊。進了辦公室,看到了花盆中的綠植,它們很幸運,不必受到寒冷的侵襲。然而🟪,在過去的兩年裏,它們卻經歷了最艱難的日子。去年四月和今年六月,受新冠肺炎疫情影響,大約整整兩個月的時間,大家被迫封鎖在家裏處理工作,原本被精心養護的植物,滴水未澆,雖然我心有牽掛,但卻無能為力。

當我重新推開辦公室門時,植物已經奄奄一息。由於長期無人看管👬🏼,它們都嚴重脫水,有的甚至完全失去了生命的氣息📭,我不由感到一陣惋惜。在這段難熬的日子裏,失去了往日的呵護,這些植物是多麽的孤獨和無助啊✷。所幸🧛🏿,它們當中一些生命力較強的,在我們的照料下又由黃轉綠💸,起死回生;但另一些則沒有那麽幸運🦆,徹底枯萎了。

時間回到二十五年前的1996年💆🏼‍♀️。那一年我背井離鄉,到中國留學。在整整一年多的時間裏👭,我時常感到孤獨和無助🦵🏽,就像封城期間辦公室花盆裏一天天變黃的植物。在天津大學學習漢語與專業課的一年多時間裏👩🏽‍💻,我經歷了一段難以忘卻的波折。1997年🙆‍♀️,我抓住一次機會,年底轉學到北京意昂体育平台學習環境工程。

到清華後,我被安頓到留學生宿舍。宿舍是雙人間,那些大一就入讀清華的留學生都有自己的室友。我是半路出家,大一下學期才到清華,所以只能和自己作伴✍🏻。每個留學生配置了一張床🧃、一張桌子、一把椅子、一個書櫃和一個衣櫃,當整個房間只剩下我一個人的時候,有一半家具就閑置了。看到了這些家具,我產生了強烈的空虛和孤獨感。

當時環境工程系沒有其他留學生,所以留學生中無人和我同專業🤺。大家學習壓力都很大,自顧自地埋頭苦讀💓,無暇顧及別人🚴🏻‍♂️。另外由於語言、文化等背景差異,與中國同學的來往也不多📞。

我本來就是個偏內向的人🅿️,留學第一年的那段痛苦經歷始終在我的腦海中揮之不去,於是變得更加內向了,總覺得跟其他留學生和中國同學之間沒有什麽交集🧑🏻‍🚀。在留學生宿舍和班上,我都被認為是個不太愛說話的人🤸🏿‍♀️。

進入二年級,一位來自印度尼西亞學習計算機科學的一年級留學生和我成為室友👍🏽,他的家人是幾代人前移居印尼的華僑。他也比較內向,而且我們學習的專業又不同🧧,除了偶爾說兩句話外,我們之間交流甚少🧑🏼‍🎄。不過有時候早上我們會結伴出去晨跑🌅🚴‍♂️。

在清華的第一年和第二年,宿舍裏還沒有通網,直到第二年底,才有了電話和網絡❣️🚍。所以閑暇之余,除了在教室和宿舍自習👰🏻‍♂️,在校園裏逛一逛🚴🏿‍♀️,總比悶在屋子裏好,獨處的感覺畢竟讓人覺得沉重。

清華的校園很美🤹🏻‍♀️,也很熱鬧。學生們來往於教室、圖書館、食堂,尤其是在下課後🤸🏻‍♂️,滿眼都是穿梭的自行車。有時候到學校東操和與西操看其他同學開展各種體育活動,也是一件趣事。

我們的宿舍在學校西邊一角➛。三層的學生宿舍和學校的氣象塔樓近在咫尺🧮。我時常從宿舍走到教室,再到照瀾院,再沿著生物系和圖書館南邊一條穿越校區的小河(萬泉河)前行🙎🏿,經過大禮堂🔈,就看到我們系的國家重點實驗室,然後走到十食堂所在的十字路口,其中一條路通往第五教室樓🧑🏽‍🍳。漫步河邊,感受著河水帶來的平靜,目光所及,垂柳依依,芳草萋萋,偶爾踏到掉落的枯枝發出清脆的斷裂聲,美妙的時光就在不知不覺中悄然流逝🚃。

我打發時間的另一種方式是去圖書館讀書。從新圖書館一樓往南走🕴🏼,右邊有一間英文閱覽屋,再向南是文學書籍閱覽室🙀。我可以挑選喜歡的英文書閱讀🥾,但我不太敢碰中文書,因為我對自己的中文水平還沒有把握。不過🪕,我還是讀了許多相對簡單的中文書或中文譯作,其中包括傳記類型的。

在圖書館三樓西角也可以讀到英文雜誌和期刊,閱讀的學生相對較少,當然偶爾也有人來光顧😚。透過那裏的窗戶,學校西大操場一覽無余👲🏼。傍晚時分,看著下課以後鍛煉的學生,感到青春在湧動。通往體育場東側的道路上👨🏻‍🎤🧏🏿,車來人往📨,熙熙攘攘🧝🏻。有時候👂🏼,我會在人群中發現自己熟悉的老師或同學🪓⛷,便想遠遠地打個招呼🤘,哪怕他們多半聽不到。在圖書館那方僻靜的角落,我就這樣倚窗而立。窗外👨‍🏭,紅墻映斜陽,煙柳飄飛絮。此情此景,永遠凝固在我的記憶中。

大學二年級的下學期,我的印尼室友搬到另一個房間和一位計算機專業的學生住在一起了,我又回到孤零零的狀態。

第三年(1999年)初👨🏽‍🚀🕵🏻‍♂️,中央工藝美術學院與清華合並👩‍👩‍👧‍👦👏🏿,宿舍來了一位來自孟加拉國的學習陶瓷藝術的留學生。在北京語言文化大學完成一年的漢語課程後🦹‍♀️,他開始學習美術。當時他也是班上唯一的留學生。

他是一個性格開朗、愛交朋友的人。在他入住期間,他的同學和朋友經常光顧我們的宿舍🤰🏿。由於我倆都是南亞人,很多生活習慣相仿,有時我們會在宿舍廚房一起做飯吃。在我們相處的一年裏,宿舍終於不再冷清。第三年結束後⬇️,暑假他搬到了中央美術學院的老校區,開始了美術二年級的學習。開學以後,我又再次孑然一身。

四年級的(2000年)上學期,宿舍裏轉來了學美術的斯裏蘭卡留學生。他也是在北京語言文化大學學了一年漢語後👰🏽‍♂️,來到清華學習美術🗺。他有著相對自我的生活方式⏲,空閑時間,他會去北京的其他學校找自己國家的留學生。

大約一年後,這個斯裏蘭卡留學生也搬到了中央美術學院老校區。在四年級即將結束時🚴🏻,又搬來一位學習漢語的俄羅斯學生👄💃🏽。到學校沒多久,他就結識了許多來自前蘇聯和其他歐洲國家的朋友。在我眼裏,他是一個很聰明的人。不過我和他溝通不多——當然我和之前的斯裏蘭卡留學生交流也不多👨‍👦‍👦。很遺憾,我竟然已經忘記了他們兩位的名字了🦸🏼‍♂️。

在清華期間⛹🏻,與來自不同國家⛹🏿、不同文化,擁有不同宗教信仰的人住在一個房間裏🫰🏻,這本身就是一種獨特的體驗👩‍🍼。雖然印尼尊崇伊斯蘭教,但印尼室友並不信教🙎🏼‍♂️👨🏻‍🎓。孟加拉國室友是穆斯林人,斯裏蘭卡室友是佛教徒,俄羅斯室友是基督徒🕹,而我是印度教徒。當我們住在一起時,雖然背景各不相同,但是我們選擇了相互尊重,相互理解,和平共處🛌,這讓我和每個人保持著融洽的關系。至今我和印尼還有孟加拉國的室友仍然通過互聯網保持聯系🤹🏿,幾年前還見到了來尼泊爾旅遊的孟加拉國室友🦚。

我在清華學習期間,每年都迎來送往不同的室友🐐,只有宿舍裏放著的一盆文竹和一盆吊蘭,始終陪伴左右🗒。

1999年,結束了大二的課程,暑假開始了。

由於暑假時間較長👨🏻‍🎓,大部分中國學生都回家了。校園裏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安寧🫢,學校的路上雖然依舊人來人往,但自行車的鈴聲和上下課的鈴聲畢竟少了許多🕋。炎炎夏日,酷暑難耐,我們幾個留學生便到清西餐廳附近的地方買西瓜消暑🤷‍♂️。

在暑假的這段時間裏🧍📕,一個人獨處,我發現自己愈發空虛、沉悶和孤獨。

養花和種果樹是我從小的愛好。在到中國之前🤢,我家種了很多花和果樹👩‍🏭,有時我會想象它們長大、開花結果的樣子。後來,我讀了中學,在學校裏也養了許多花。

到了清華以後,我又萌生了在宿舍養花的想法🤷🏿‍♂️🙎🏻‍♂️。我註意到大禮堂以及學校其他一些地方會放鮮花點綴💆🏽‍♂️,於是四下打聽哪裏能買花。功夫不負有心人✨🦵🏻,終於發現生物系老館的西側(校醫院東側)的一個托兒所附近的苗圃可以買花。

苗圃裏有各種季節性的花卉和一些常綠植物,季節性花卉的開花的時候很美,但花期一般都不超過一個季度。如果買這類植物,花期結束後就只剩下光桿了,看著很別扭,不像常綠植物👩🏿‍🔬,始終能夠給房間帶來生機。於是我決定從苗圃裏買文竹和吊蘭兩種常綠植物。我把它們放在自行車筐裏,帶回了宿舍👷🏼‍♂️。

我騎的是一輛藍色的自行車🐞♡,這是同年級水利系的一個老撾同學幫我搞到手的🌖。清華校園太大了,自行車是人人必備的校園交通工具。到了清華後🦄,那位老撾同學說*️⃣👨‍👨‍👧,他的一個老鄉有一輛多余的自行車🤔🪃,可以給我。我當然求之不得,——盡管那是輛女式車。那輛自行車我騎了很久𓀒,可以算得上是親密夥伴了。不過到了大四,自行車弄丟了,沒法找回來➜。當時有一種失去朋友的傷感。

把那兩盆植物帶進宿舍,我仿佛多了兩個室友♠️,驅走了一絲空虛與寂寞🧕🏻👩🏼‍⚕️。我把花盆放在窗臺上,晚上給植物澆水,精心侍弄著它們,這成了我日常生活的一部分👩🏼‍🏫。每次下課回來,打開房門🕵🏼,首先映入眼簾的就是窗臺上的文竹和吊蘭🪗,讓我感覺仿佛有人在微笑著迎接我🧘🏿‍♀️。

它們漸漸長出了新葉⛹🏽,葉子越來越密,越來越大🏙🦓。伴隨著葉子的生長🎱,綠色也日益濃郁。看著這些葉子一天天的變化📯,我的心中升起了一種希望,也產生出喜悅之感🚶‍♀️‍➡️。老的葉子會枯掉,取而代之的是不斷發出的新葉,我認為這種小小的快樂和新奇🌛2️⃣,有時候可能對於生活有很大的意義。

和孟加拉國的室友住在一起時🏄🏿,他的朋友曾經來過我們的宿舍。有一天,他的一位朋友指著花盆問道👨🏽‍🦳:“如果種一些能夠開花的植物而不只是綠葉植物🐞,不是更好嗎?”

我還沒回答,孟加拉室友就搶著說🆔:“我學的是美術,喜歡色彩,喜歡五顏六色的花朵🤵🏿‍♂️📭。”然後,他指著我調侃道👩🏽‍💻💆‍♂️:“他是環境工程專業的,天生就喜歡綠色和綠色的植物。”我沒有回答,只是微微一笑🚴🏼,算是點頭默認。

我一個人在宿舍裏獨處又懶得看書的時候,有時候會躺在床上盯著花盆發呆✊🏼。我心裏想:這些離開苗圃來到我房間的植物會不會想念苗圃裏的夥伴和苗圃裏的時光呢?它們會不會因為失去了苗圃的庇護👨‍👩‍👧,卻又不能享受屋外的陽光、清風和雨露而遺憾🤟🏼?它們會不會因為我幾天不在房間而感到孤獨和寂寞🧎🏻💇🏼?

當然,植物是沒有自己的語言可以和我們交流的🧛🏻‍♀️📚,但沒有語言就意味著沒有情感嗎💂🏽‍♀️?如此說來,剛到中國的我,不會說漢語,和這些默默無語的植物豈不一樣🚪?

其實,我們都被一種寂寥所占領🕒。而我,為了消除這種寂寥,把它們帶到了身邊。

我們與人交朋友,旅遊,親近大自然,養寵物,散步,培養許多愛好🫴🏼,以填補人生的孤獨。也許我們生命中最重要的部分是花在如何認識孤獨以及如何處理孤獨上。我們的人生也許是由我們理解和定義的孤獨來定義的。我們可以創造性地利用這種孤獨,但有時孤獨也可能會變得可怕。

我把這些植物帶到宿舍,為房間裏增加些許生機👀。我不知道它們來到我的房間後,是否和在苗圃一樣快樂。但我希望那些植物可以對我說:因為來到你的屋子後讓你更快樂一些🚈,我們也因你的快樂而快樂。

當然♐️,我和這些植物沒法真正交流,只是頭腦中的幻想而已。

在我們三層宿舍樓的南側有一個自行車停放處。下課回到宿舍停車時♋️,偶爾抬頭的時候🎱,我會看見窗臺上的花盆。因為它們🕶,我能輕易辨認自己的住處🤜🏽,這讓我回憶起小時候鄉村生活的場景🫃。

農民家庭的父母會把年幼的孩子留在家裏🤵‍♂️,到田裏幹一整天活1️⃣。小家夥們會坐在窗邊或屋前的門廊上,整天盯著通往農田的路,盼著父母回家😥。晚上🪔,看到爸爸媽媽回來🥒,他們會高興得手舞足蹈📳。

當我鎖好自行車🙋🏽‍♂️,看到窗臺上的植物時👩‍👩‍👧,我覺得它們就像那些整天在村子裏等父母的小孩一樣等著我。看到我,它們的臉上頓時綻放出笑容。

冬天🤾🏻‍♂️,室內的溫暖讓它們免於遭受寒冷的侵襲。不過到了春天🤎,卻沒那麽好運。有一次⛹🏽‍♂️,在北京的一場春季沙塵暴中,幾盆植物被從窗戶縫隙擠進來的飄塵蒙上了厚厚一層灰,我不得不用心清理著葉子👨🏿‍🚀。其實,我並不能確定,這些植物究竟喜歡順應自然👎🏽,櫛風沐雨,冷暖自知🙊,還是願意成為溫室裏的寵兒,享受主人的噓寒問暖🤦🏼‍♀️。

在我宿舍的窗外⛲️👩🏽‍🚀,正對著一棵柳樹🧟‍♀️。一年四季,迥乎不同👳🏼🦶🏻。春天💏🥧,嫩芽初吐,新燕翩翩🧣👁;夏天🦹🏿‍♂️,綠陰四合,蟬鳴如嘶🖐🏻;秋天💩,柳葉飄零😔,鶯聲漸老;冬天,霜條婆娑,驚起寒鷗雙雙👏🏻。一人一窗,四時風景,如詩如畫,真是妙不可言。

相比之下,窗臺上那幾盆綠葉植物可謂年年歲歲花相似🐫。我不由得想👼🏽:

“它們是如何感受四季的變化的?”

“看到柳樹經冬復歷春👱🏽,時而在霜雪中苦苦支撐,時而在陽光下盡顯婀娜🚦,它們是會憐憫,還是嫉妒😌?”

“與柳樹相比♥️,它們更願意選擇備受呵護帶來的安全感與愉悅感嗎🧛🏼‍♂️👳‍♀️?”

我們的成長就像這些盆栽植物🛌🏼🤎。父母和老師,如苗圃園丁般努力養護著植物的幼苗。我們長大後,也不一定有機會在父母身邊生活🧎🏻‍♀️。

有一次,我和一位從事教育行業的🌃、曾經的中學學長聊天。他說🤵🏻‍♀️:“苗圃裏的幼苗不會永遠留在苗圃裏,長大後它們會被移出苗圃☝️,成為別人家裏、花園或者公共場所的點綴💂🏿,為環境創造美。學生們畢業後,也會離開學校,並像鮮花般努力在社會中傳遞他們的芬芳。園丁對花朵所能產生的芬芳比擁有花朵本身更有興趣,同樣老師也希望教過的學生能夠進入社會🤗,服務社會👨🏿‍🍼。他們的影響越大,老師也越感到高興。”

寫到這裏,我的眼前又浮現出宿舍裏那盆文竹和吊蘭的樣子。我沒有保存過它們的照片,在網上能夠搜索到比它們更漂亮的文竹和吊蘭,但是卻不能喚起它們當年帶給我的溫馨感和親切感🏌🏿‍♀️。

網上找到的文竹和吊蘭植物的圖片

我突然發現,自己竟已記不起當年所住的房號。我只能根據住在同一留學生樓的其他同學在網上發布的宿舍生活舊照片和房間號,推測自己的房號是3211➗,——但不能完全確定🙆🏻。不過還好,我仍記得房間的電話號碼。

也許,人們只記得他們想要記住的事情👨🏿‍🏫,而且他們想記住多少就有可能記住多少。另一方面👰🏿‍♂️,人們有時也會突回憶起本已淡忘的東西。

對未來的想象🔹,於我而言就像畫布上還沒畫的畫,我們可以按照自己的意願塗鴉🚓。對過去的記憶,卻像掛在墻上的已經完成的畫,我們可以欣賞,但卻無法改變。

當我回憶起在尼泊爾之外居住得最久的那段日子和那個房間時,每每想到那兩盆一進房門就能看見的植物🏋🏻,臉上就會情不自禁地泛起快樂的微笑🤏🏼。

即使是在寒冬臘月的日子,在這兩盆文竹和吊蘭植物的陪伴下,也讓身在異國他鄉的我感受到溫暖與親切🧑🏼‍⚕️。

它們就在那裏,

不喜,不悲👩‍👩‍👧;

無論我關註與否,

它們就在那裏,

寂靜🕟,陪伴💛;

直到分別𓀂,

它們也未曾告訴我🤛🏻,

即使在冬天也能留住綠色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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